目录
- 1 第一章 那天,起了很大的雾
- 2 第二章 失乡号的船长
- 3 第三章 边境迷航
- 4 第四章 灵界飚船
- 5 第五章 交错
- 6 第六章 失踪的“货物”
- 7 第七章 人偶
- 8 第八章 太阳
- 9 第九章 去而复归又复归
- 10 第十章 优雅是不怎么优雅了……
- 11 第十一章 爱丽丝
- 12 第十二章 幽灵船长与诅咒人偶
- 13 第十三章 长期卧床对颈椎不好
- 14 第十四章 无害的新船员
- 15 第十五章 触碰火焰
- 16 第十六章 灵界行走
- 17 第十七章 洞穴
- 18 第十八章 下水道
- 19 第十九章 地下集会场
- 20 第二十章 献祭
- 21 第二十一章 喜报,仪式十分顺利
- 22 第二十二章 船员守则
- 23 第二十三章 鸟
- 24 第二十四章 鸽子?
- 25 第二十五章 交流很艰难
- 26 第二十六章 无星之夜
- 27 第二十七章 生活常识储备不足
- 28 第二十八章 苍白夜色
- 29 第二十九章 保护城市的人
- 30 第三十章 一片狼藉的痕迹
- 31 第三十一章 残留
- 32 第三十二章 失乡号上的早餐
- 33 第三十三章 鱼
- 34 第三十四章 丰收
- 35 第三十五章 平静且正常
- 36 第三十六章 昼夜交替之时
- 37 第三十七章 生死轮换
- 38 第三十八章 离线
- 39 第三十九章 船长踏在大地上
- 40 第四十章 “登陆”
- 41 第四十一章 古董店内
- 42 第四十二章 书中所见
- 43 第四十三章 早上好,邓肯先生
- 44 第四十四章 普通人的早餐
- 45 第四十五章 历史
- 46 第四十六章 异常与异象
- 47 第四十七章 在圣像前
- 48 关于今后的更新
- 49 第四十八章 警觉
- 50 第四十九章 两团迫近的乌云
- 51 第五十章 公开的异象
- 52 第五十一章 双线操作
- 53 第五十二章 船长不在家
- 54 第五十三章 “子嗣”
- 55 第五十四章 地下圣堂
- 56 第五十五章 晚饭的汤
- 57 第五十六章 下层
- 58 第五十七章 胆小的爱丽丝
- 59 第五十八章 舱底
- 60 第五十九章 此门通往失乡号
- 61 第六十章 门对面
- 62 第六十一章 不稳定航行
- 63 第六十二章 交错重叠
- 64 第六十三章 归港
- 65 第六十四章 遭了邓肯的白橡木号
- 66 第六十五章 断头台
- 67 第六十六章 失乡号上美好的早晨
- 68 第六十七章 新的联系
- 69 第六十八章 靠谱的鸽子快递
- 70 第六十九章 城邦生活
- 71 第七十章 自己人
- 72 第七十一章 阴沟里聚集
- 73 第七十二章 集会场上的情报
- 74 第七十三章 不完整记忆
- 75 第七十四章 有内鬼,终止交易
- 76 第七十五章 打成一片
- 77 第七十六章 狗子洞察人心
- 78 第七十七章 关于火的思索
- 79 第七十八章 收尾工作以及好市民的自觉
- 80 第七十九章 陋巷灯火
- 81 第八十章 家访?
- 82 第八十一章 记忆偏差
- 83 第八十二章 仅存于梦中之火
- 84 第八十三章 幽灵亦与现实纠缠
- 85 第八十四章 邓肯船长的儿女们
- 86 第八十五章 报酬
- 87 第八十六章 更好的方案
- 88 第八十七章 凡娜的调查结论
- 89 第八十八章 有一件真货
- 90 第八十九章 妮娜的不对劲
- 91 第九十章 古董店第一笔大生意
- 92 第九十一章 错乱历史
- 93 第九十二章 无尽猜测
- 94 第九十三章 “这是常识”
- 95 第九十四章 妮娜的怪梦
- 96 第九十五章 渗透
- 97 第九十六章 注视
- 98 第九十七章 谁在拟定名单?
- 99 第九十八章 爱丽丝啥都不知道
- 100 第九十九章 测试与掌控的第一步
- 101 第一百章 历史中的虚与实
- 102 第一百零一章 豁达的爱丽丝
- 103 第一百零二章 山羊头克星
- 104 第一百零三章 无名王者的陵墓
- 105 第一百零四章 纸条
- 106 第一百零五章 集会解散之后
- 107 第一百零六章 邓肯的馈赠
- 108 第一百零七章 传染性超强
- 109 第一百零八章 虚幻的烈日
- 110 第一百零九章 “篡火者”
- 111 第一百一十章 巧了
- 112 第一百一十一章 大佬的说教
- 113 第一百一十二章 破败街区
- 114 第一百一十三章 寻找一场大火
- 115 第一百一十四章 被抹去的痕迹
- 116 第一百一十五章 不可见的帷幕源头
- 117 第一百一十六章 一切正常
- 118 第一百一十七章 博物馆
- 119 第一百一十八章 火场
- 120 第一百一十九章 “一对朋友”
- 121 第一百二十章 救援
- 122 第一百二十一章 精神医师小姐
- 123 第一百二十二章 广场边缘的身影
- 124 第一百二十三章 封存于记忆中
- 125 第一百二十四章 碎片的倒影
- 126 第一百二十五章 互相认识一下
- 127 第一百二十六章 你看到了什么
- 128 第一百二十七章 共进晚餐
- 129 第一百二十八章 调转航向
- 130 第一百二十九章 黑夜
- 131 第一百三十章 你的凶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
- 132 第一百三十一章 挣脱梦境
- 133 第一百三十二章 梦境边缘
- 134 第一百三十三章 诡异之影
- 135 第一百三十四章 火中盛宴
- 136 第一百三十五章 梦境的结束
- 137 第一百三十六章 古董店里普普通通的早晨
- 138 第一百三十七章 “两个后裔”
- 139 第一百三十八章 璀璨星辰号
- 140 第一百三十九章 坚守边境的人
- 141 第一百四十章 两位客人
- 142 第一百四十一章 诚实可靠邓肯先生
- 143 第一百四十二章 问询与治疗
- 144 第一百四十三章 催眠
- 145 第一百四十四章 凡娜的警觉
- 146 第一百四十五章 海蒂和她的家人们
- 147 第一百四十六章 “灰烬”
- 148 第一百四十七章 出现在现实世界?
- 149 第一百四十八章 叠加
- 150 第一百四十九章 帷幕背后
- 151 第一百五十章 地下圣堂中的秘密
- 152 第一百五十一章 幽邃恶魔的恐惧
- 153 第一百五十二章 遇事不决……
- 154 第一百五十三章 时空闭锁
- 155 第一百五十四章 档案库
- 156 第一百五十五章 疑云
- 157 第一百五十六章 消失的年份
- 158 第一百五十七章 船长的大采购
- 159 第一百五十八章 蔷薇人形馆
- 160 第一百五十九章 谁不在迫害谁
- 161 第一百六十章 最杰出的人偶师
- 162 第一百六十一章 另一重联系
- 163 第一百六十二章 “妮露”
- 164 第一百六十三章 身心俱疲的交流
- 165 第一百六十四章 呼叫无人接听
- 166 第一百六十五章 露克蕾西娅的压力
- 167 第一百六十六章 船长候汝入梦
- 168 第一百六十七章 高规格举报
- 169 第一百六十八章 警兆蔓延
- 170 第一百六十九章 步入帷幕
- 171 第一百七十章 松动
- 172 第一百七十一章 历史的岔路口
- 173 第一百七十二章 凡娜的发现
- 174 第一百七十三章 火在蔓延
- 175 第一百七十四章 风暴前夕
- 176 第一百七十五章 乌云压城
- 177 第一百七十六章 温馨的家庭
- 178 第一百七十七章 疯狂临界
- 179 第一百七十八章 友好
- 180 第一百七十九章 应该对自己有点AC数
- 181 第一百八十章 历史学者说历史
- 182 第一百八十一章 历史,污染,以及黑太阳
- 183 第一百八十二章 平和的明天仍会到来
- 184 第一百八十三章 入夜后的入侵
- 185 第一百八十四章 终焉传道士的袭击
- 186 第一百八十五章 各自安好
- 187 第一百八十六章 来自城邦的土特产
- 188 第一百八十七章 终焉传道
- 189 第一百八十八章 癫狂之人
- 190 第一百八十九章 爱丽丝测试
- 191 第一百九十章 如昨日消逝
- 192 第一百九十一章 非线性存在,以及前往城邦的准备
- 193 第一百九十二章 应许的方舟
- 194 第一百九十三章 “船长”
- 195 第一百九十四章 传递
- 196 第一百九十五章 消失
- 197 第一百九十六章 莽夫流选手
- 198 第一百九十七章 阳光明媚
- 199 第一百九十八章 爱丽丝见世面的第一天
- 200 第一百九十九章 历史学者的警觉
- 201 第二百章 拦截
- 202 第二百零一章 穿透
- 203 第二百零二章 捞人
- 204 第二百零三章 帷幕两侧
- 205 第二百零四章 瞬移出本
- 206 第二百零五章 加速
- 207 第二百零六章 遭遇战
- 208 第二百零七章 父慈子孝
- 209 第二百零八章 阔别百年的一句交流
- 210 第二百零九章 现实入侵
- 211 第二百一十章 火雨
- 212 第二百一十一章 “赐福”
- 213 第二百一十二章 歧路终末
- 214 第二百一十三章 应许的方舟
- 215 第二百一十四章 失乡号离开之后
- 216 第二百一十五章 乖巧的太阳
- 217 第二百一十六章 失乡号上的待客之道
- 218 第二百一十七章 虔信者之疑
- 219 第二百一十八章 幸存下来的人们
- 220 第二百一十九章 “新船员们”
- 221 第二百二十章 “团体”
- 222 第二百二十一章 团聚
- 223 第二百二十二章 动摇
- 224 第二百二十三章 增进了解
- 225 第二百二十四章 船长从未离开
- 226 第二百二十五章 迟到的日出
- 227 第二百二十六章 动摇者
- 228 第二百二十七章 余威犹在
- 229 第二百二十八章 踏入城邦的大海盗
- 230 第二百二十九章 觅血罗盘
- 231 第二百三十章 亚空间巢穴里的温馨日常
- 232 第二百三十一章 可靠的信使珀利
- 233 第二百三十二章 提瑞安的回忆
- 234 第二百三十三章 家族的诅咒
- 235 第二百三十四章 和睦家庭
- 236 第二百三十五章 跨越时空
- 237 第二百三十六章 隐秘联系是本地风俗
- 238 第二百三十七章 失眠的人们
- 239 第二百三十八章 璀璨星辰号的追踪
- 240 第二百三十九章 坠落物
- 241 第二百四十章 前有绝景
- 242 第二百四十一章 “对面”
- 243 第二百四十二章 “周铭”
- 244 第二百四十三章 返回
- 245 第二百四十四章 面纱一角
- 246 第二百四十五章 出大问题了
- 247 第二百四十六章 温暖的日子
- 248 第二百四十七章 故地重游
- 249 第二百四十八章 邀约
- 250 第二百四十九章 坦诚的第一步
- 251 第二百五十章 水面之下
- 252 第二百五十一章 “潜渊”
- 253 第二百五十二章 深海寂静
- 254 第二百五十三章 寒霜大叛乱
- 255 第二百五十四章 或许并未结束
- 256 第二百五十五章 暂别
- 257 第二百五十六章 迅钟响起
- 258 第二百五十七章 “礼貌”
- 259 第二百五十八章 没有编号
- 260 第二百五十九章 硬币翻滚之后
- 261 第二百六十章 教堂方舟
- 262 第二百六十一章 神秘符号
- 263 第二百六十二章 邓肯船长的馈赠
- 264 第二百六十三章 敲门
- 265 第二百六十四章 船长的预警
- 266 第二百六十五章 海中女巫与边境遗物
- 267 第二百六十六章 思维蔓延
- 268 第二百六十七章 黑暗之下
- 269 第二百六十八章 头颅稳固的爱丽丝
- 270 第二百六十九章 亚空间巢穴今天仍然温馨
- 271 第二百七十章 远方来信
- 272 第二百七十一章 来自寒霜
- 273 第二百七十二章 转向北方
- 274 第二百七十三章 护符?
- 275 第二百七十四章 愉快的会面
- 276 第二百七十五章 风暴大教堂
- 277 第二百七十六章 迅速判决
- 278 第二百七十七章 新的风暴
- 279 第二百七十八章 合理安排
- 280 第二百七十九章 协议达成
- 281 第二百八十章 新人入职之前
- 282 第二百八十一章 关于海上阅读的禁忌
- 283 第二百八十二章 “知识的追猎者”
- 284 第二百八十三章 “正规文件”
- 285 第二百八十四章 登船之日
- 286 第二百八十五章 迎新
- 287 第二百八十六章 转化
- 288 第二百八十七章 寒霜,死亡,以及夜航
- 289 第二百八十八章 触碰寒霜
- 290 第二百八十九章 棺材与看守人
- 291 第二百九十章 墓园中的来访者
- 292 第二百九十一章 看破
- 293 第二百九十二章 无知是福
- 294 第二百九十三章 狩猎与逃窜
- 295 第二百九十四章 临终幻觉
- 296 第二百九十五章 离去(白银盟加更)
- 297 第二百九十六章 白橡木号再度起航
- 298 第二百九十七章 墓园调查
- 299 第二百九十八章 PTSD
- 300 第二百九十九章 不死人的消遣(白银盟加更)
- 301 第三百章 在失乡号上的日子
- 302 第三百零一章 踏上幽灵船
- 303 第三百零二章 结构混乱
- 304 第三百零三章 黑曜石号的“船长”
- 305 第三百零四章 舱底的淤泥
- 306 第三百零五章 6000°C与心跳声(感谢白银盟)
- 307 第三百零六章 深处遗骸
- 308 第三百零七章 肉块
- 309 第三百零八章 阿狗的激烈反应
- 310 第三百零九章 倒霉催的阿狗
- 311 第三百一十章 夜幕下的海盗岛
- 312 第三百一十一章 情报交流
- 313 第三百一十二章 来自老父亲的邀请
- 314 第314章 债务已清
- 315 第315章 匕首岛上
- 316 第316章 大受震撼
- 317 第317章 “回家”
- 318 第318章 直面恐怖
- 319 第319章 渐渐歪曲
- 320 第320章 隐匿的影子
- 321 第321章 二十二号流程
- 322 第322章 下雪的日子
- 323 第323章 开盲盒又开到了老地方
- 324 第324章 临终
- 325 第325章 关键情报
- 326 第326章 交接
- 327 第327章 感情很好的兄妹
- 328 第328章 上岸伪装
- 329 第329章 航向匕首岛
- 330 第330章 学生
- 331 第331章 遗留
- 332 第332章 渗透之城
- 333 第333章 盯梢二人组
- 334 第334章 出手
- 335 第335章 爱丽丝公馆
- 336 第336章 不再真实
- 337 第337章 人偶与灵柩
- 338 第338章 客人
- 339 第339章 真巧
- 340 第340章 阿加莎的调查
- 341 第341章 沉入灵界
- 342 第342章 三次问答
- 343 第343章 莫里斯的通关技巧
- 344 第344章 “返航”
- 345 第345章 拦停
- 346 第346章 落脚
- 347 第347章 封锁
- 348 第348章 寂静大圣堂
- 349 第349章 伊凡主教的秘密
- 350 第350章 雪,雾,以及秘密
- 351 第351章 海雾围城
- 352 第352章 锁城
- 353 第353章 线人,以及地下水路
- 354 第354章 第二水路
- 355 第355章 潜伏者们
- 356 第356章 废弃水路深处的动静
- 357 第357章 一段记录
- 358 第358章 赝品
- 359 第359章 尽头
- 360 第360章 观星
- 361 第361章 靠岸
- 362 第362章 无踪
- 363 第363章 “沉岛”
- 364 第364章 玛莎
- 365 第365章 偷偷离开
- 366 第366章 分享秘密的孩子
- 367 第367章 一桩案件
- 368 第368章 遗留的庇护
- 369 第369章 偶遇,以及重聚
- 370 第370章 守门人登门拜访
- 371 第371章 阿加莎懂了
- 372 第372章 异常气息
- 373 第373章 深度迷航
- 374 第374章 “去寒霜”
- 375 第375章 寒霜使者
- 376 第376章 倒影
- 377 第377章 盘踞
- 378 第378章 守门人的战斗
- 379 第379章 受困
- 380 第380章 与狂徒对峙
- 381 第381章 雾中岛
- 382 第382章 炮声
- 383 第383章 火焰乍现
- 384 第384章 异常077
- 385 第385章 蜕变
- 386 第386章 战斗结束
- 387 第387章 回归现实?
- 388 第388章 突然出现的气息
- 389 第389章 虚像边界
- 390 第390章 踏上黑橡木号
- 391 第391章 久别重逢
- 392 第392章 映照
- 393 第393章 镜像中?
- 394 第394章 镜子内外
- 395 第395章 雾中遭遇
- 396 第396章 逐渐靠近的镜像
- 397 第397章 材质不明爱丽丝
- 398 第398章 市政厅
- 399 第399章 水路交错
- 400 第400章 “连线”
- 401 第401章 水路同行
- 402 第402章 雾?
- 403 第403章 弥漫
- 404 第404章 枯竭的真相
- 405 第405章 交错
- 406 第406章 撞击与苏醒
- 407 第407章 墓园中的枪声
- 408 第408章 启幕
- 409 第409章 海雾中的轰鸣
- 410 第410章 双生
- 411 第411章 雾慌慌
- 412 第412章 追踪
- 413 第413章 学术交流
- 414 第414章 下一段记录
- 415 第415章 联结
- 416 第416章 下井
- 417 第417章 执政官的下落
- 418 第418章 雾中狂奔
- 419 第419章 临近午夜
- 420 第420章 此路不通?
- 421 第421章 回归蠕行之暗
- 422 第422章 驶向深渊
- 423 第423章 黑暗中所见
- 424 第424章 前行
- 425 第425章 仪祭场
- 426 第426章 最后的女王卫队
- 427 第427章 最后的反击
- 428 第428章 献祭
- 429 第429章 纵火焚神
- 430 第430章 混战中的祭礼
- 431 第431章 雾在消散
- 432 第432章 燃灰
- 433 第433章 火的呼唤
- 434 第434章 烧却
- 435 第435章 看向远方
- 436 第436章 下雪了
- 437 第437章 灾难结束之后
- 438 第438章 满目疮痍
- 439 第439章 重新认识一下
- 440 第440章 船长的建议
- 441 第441章 海雾与寒霜
- 442 第442章 另一个可能性
- 443 第443章 文件
- 444 第444章 原点
- 445 第445章 钓鱼,撸狗,喂鸽子
- 446 第446章 一闪而过
- 447 第447章 亲爹是乐子人
- 448 第448章 失乡舰队新成员
- 449 第449章 “捞人”
- 450 第450章 “经验”
- 451 第451章 沸金
- 452 第452章 迷雾中的历史和历史中的迷雾
- 453 第453章 万事皆允
- 454 第454章 指向神祇
- 455 第455章 信息流
- 456 第456章 思考与测试
- 457 第457章 受赐福者(?)
- 458 第458章 智慧的眷顾(?)
- 459 第459章 被神注视的风险
- 460 第460章 镜中人
- 461 第461章 秘密建造
- 462 第462章 汇合
- 463 第463章 关系融洽的第一步
- 464 第464章 混合体
- 465 第465章 白橡木号的未来
- 466 第466章 通行证?
- 467 第467章 召集
- 468 第468章 守卫透露的秘密
- 469 第469章 新的异象
- 470 第470章 署名
- 471 第471章 葛莫娜的“提示”?
- 472 第472章 钥匙背后的可能性
- 473 第473章 钥匙的疑点
- 474 第474章 亵渎原型与坠落
- 475 第475章 莫里斯的知识盲区
- 476 第476章 迈出探索的脚步
- 477 第477章 下潜
- 478 第478章 潜航
- 479 第479章 它在俯瞰海渊
- 480 第480章 “人”
- 481 第481章 蓝图
- 482 第482章 深海更深处
- 483 第483章 房间
- 484 第484章 寒霜女王
- 485 第485章 “子嗣”
- 486 第486章 爱丽丝的秘密
- 487 第487章 蕾诺拉的“友人”
- 488 第488章 深海纵火
- 489 第489章 归航
- 490 第490章 转动钥匙
- 491 第491章 诡异公馆
- 492 第492章 花园深处
- 493 第493章 人偶的画板
- 494 第494章 被偷走的房间
- 495 第495章 追随者集会
- 496 第496章 又邪又谐的失乡号气氛
- 497 第497章 邓肯的大胆想法
- 498 第498章 酝酿风暴
- 499 第499章 必要流程
- 500 第500章 风平浪静的日子
- 501 第501章 起航的人
- 502 第502章 临行前打个卧槽?
- 503 第503章 向南方去
- 504 第504章 回家的日子
- 505 第505章 非稳定趋向
- 506 第506章 末日回响
- 507 第507章 莫里斯的老师
- 508 第508章 四神的教皇们
- 509 第509章 教堂方舟的秘密
- 510 第510章 班斯特的思虑
- 511 第511章 “答案”
- 512 第512章 精灵的饮食文化
- 513 第513章 熄灭
- 514 第514章 在黑暗中
- 515 第515章 点亮
- 516 第516章 太阳重燃之后
- 517 第517章 “临近”
- 518 第518章 沉睡
- 519 第519章 治疗,仪式,以及火药
- 520 第520章 专业领域
- 521 第521章 梦境的边界之外
- 522 第522章 被困梦中
- 523 第523章 莫里斯的假设
- 524 第524章 意外碰面
- 525 第525章 真正的入侵者
- 526 第526章 阳光下的袭击
- 527 第527章 比太阳子嗣更可怕的是
- 528 第528章 污染与消退
- 529 第529章 重逢的人
- 530 第530章 醒来
- 531 第531章 不速之客
- 532 第532章 苏醒的大学者
- 533 第533章 追逐
- 534 第534章 夜幕捕猎
- 535 第535章 祈祷的时刻
- 536 第536章 热心维护城市治安
- 537 第537章 礼物
- 538 第538章 阔别多年
- 539 第539章 精灵的传说故事
- 540 第540章 驶向阳光
- 541 第541章 至月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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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7章 盘踞
第377章 盘踞
第377章 盘踞
机器运转的声音在厂房设施中回荡,巨型管道中奔涌着轰鸣的水流,又有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弥漫在空气中,闻之令人作呕。
阿加莎站在防护栏杆旁,探着头向下方的缓冲池看了一眼,看到污浊的液体在那巨大的蓄水池中翻滚涌动,时不时冒出气泡和颜色诡异的泛光,就如巨兽的胃酸般恶心。
一名穿着浅褐色外套、头发有些稀疏的管理人员站在年轻的守门人身后,脸上带着紧张的神情,一只手下意识地拽着自己胸前的纽扣。
“橡木街北区和四号墓园周边的排水都汇聚到这里了,”管理人员注意着守门人的表情,一边小心翼翼地汇报道,“在收到命令之后,我们已经第一时间切断周边的管道连接,而且检查了每一个缓冲池的报警装置,并没有发现亵渎污染的迹象……”
阿加莎默默听着,过了一会才突然问道:“污水通常怎么处理?”
“怎么处理?”管理人员愣了一下,赶紧回答,“首先是用高压蒸汽,净化其中可能存在的亵渎污染——您知道的,那些污水曾和人类接触,又在漆黑的管道中流淌,难免会成为某些东西的载体。蒸汽净化之后是沉淀和过滤,您看到的就是沉淀池。接着是第二次蒸汽净化,这次净化之后,一部分水会被送进工厂循环利用,另一部分……排入大海。”
阿加莎轻轻点了点头,接着又问道:“从橡木街北区排放的污水大概需要多久会流到这里?”
“这取决于具体情况,但一般不超过两个小时。”管理人员答道。
“污水在这里滞留多久?”
“沉淀池中的水七十二小时更替一次,”管理人员抬起手,在守门人的一个个问题下愈发紧张起来,他擦着脑门上的冷汗,但还是准确回答着,“净化和检查流程有严格规定,不会短于这个时间。”
阿加莎微微点头,同时在心中飞快地计算了一下那座民宅中“赝品事件”的发生时间以及污水处理的时间关系,若有所思地说道:“也就是说,如果那东西真的能通过排水系统逃逸,那它现在应该还在这里……”
“守门人阁下,”管理者又擦了擦亮晶晶的脑门,终于忍不住好奇开口,“到底……发生了什么?难道是有污染在通过排污系统蔓延?”
“……不排除这种情况,”阿加莎看了这位管理者一眼,接着目光又看向不远处正在采集样本、检测设施的黑衣守卫们,“但根据我们目前为止检测的情况,这里一切正常。”
“是的,”管理人员露出了有点勉强的笑容,“这里的每一个环节都有报警装置,专门检测可能存在的亵渎污染,处理中心还有三位驻场牧师,他们也会每天检测水样……”
“驻场牧师?”阿加莎似乎突然想到什么,转过头来,“你刚才说这里有几个驻场牧师?”
“三……三个,”或许是阿加莎的语气突然变得有点吓人,管理人顿时下意识地结巴了一下,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你这里只可能有两个牧师——各级市政设施的驻场牧师数量有严格规定,哪来的第三个?”
管理人的表情瞬间愣住了,紧接着脑门上便浮现出了一层肉眼可见的细汗,紧张恐惧之色浮现在眼中。
阿加莎见状立刻抬起手杖搭在对方肩头,将“恐惧”强行从他的神志中压制下来,同时表情严肃地说道:“听着,接下来你必须保持镇定——去把所有的驻场牧师都带来,就说守门人需要了解更多的情况,不要流露出别的情绪,明白吗?”
管理人的心情迅速平复不少,但仍残留些许紧张,他慌忙点着头:“是,明……明白……我这就去。”
阿加莎点点头,收起手杖,但在对方就要离开的时候她却又想起什么,赶紧开口:“等等,不光驻场牧师——把所有人都叫来。”
管理人回头怔了一下:“所有人?”
“所有人,”阿加莎沉声重复了一遍,接着又不放心地问道,“从昨天开始,有人离开这个处理中心吗?”
“没有!”管理人员立刻答道,“接到命令的时候正好是换班前十五分钟,所有在这里工作的人都留了下来。”
“很好,把他们都带来——就说是必要的检查,态度放松一些,不要引起怀疑,去吧。”
那个有些谢顶的管理人员转身飞快地走开了,一边走一边平复着情绪,阿加莎一动不动地站在缓冲池旁,直到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不远处的一扇门后,她才抬手对周围已经注意到这边动静的守卫者们打了个信号。
附近的黑衣守卫们立刻开始行动,在缓冲池周围的空地上布置隐蔽的符文,在路口和管道间洒下精油与碾碎的熏香药粉,并在特定的位置站好,做出仍然在检查设施的模样。
阿加莎则在守卫者们行动的时候抬起手杖,慢慢在自己站立的区域周围绘制了一个边长两米左右的三角形轮廓,随后站在三角形的中心,双手拄着手杖,平静地等待着。
没过多久,脚步声便从大门方向传来,那位管理者回到了缓冲池所在的厂房,一大群人跟在他身后。
其中赫然可见三名穿着死亡教会长袍、佩戴圣徽的神职者。
十几名处理中心员工在管理者的带领下来到阿加莎面前,排了个松松散散的队伍,紧张地向面前的“守门人”打着招呼,那三名驻场牧师则从队伍侧面走来,按照死亡教会神职者内部的礼节与身份向阿加莎行礼致敬。
阿加莎命令那三名牧师分散站开,随后目光缓缓从所有面孔上扫过。
她察觉了违和感。
尽管目视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表情或举动,尽管感知上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气息,但巴托克的祝福已经让她确认了违和感的存在——就隐藏在这些人的呼吸中,隐藏在他们的心跳中,甚至隐藏在他们投在地上的阴影中。
阿加莎眨了眨眼,再次确认自己所见一切正常,于是心中了然。
果然存在认知干扰——而且哪怕在自己这个“守门人”亲临的情况下,这种认知干扰仍然存在。
是单纯因为胆子很大?还是因为不了解守门人的力量?或者……这种认知干扰并不受控?
阿加莎慢慢转过头,目光落在那三名牧师身上。
十几个工作人员暂且不论,这三名牧师中肯定有一个是假的——但到底是哪一个?
“念诵巴托克的名,”阿加莎慢慢说道,“让死亡主宰注视我们,令我们在尘世分辨虚妄。”
“以死亡主宰巴托克的名义,”一名牧师立刻开口,“愿她注视我们……”
紧接着第二、第三名牧师也立刻开口:“以死亡主宰巴托克的名义……”
三个声音先后响起,如同回声。
阿加莎皱了皱眉。
能够念诵神名,这说明他们都不是泥浆形成的“赝品”,更不是信仰异端的邪教徒,否则信仰上的剧烈冲突将足以撕裂他们的理智。
但这怎么可能?三个牧师都是真的?
阿加莎的思绪瞬间流转,但表情仍旧平静,她向三人点了点头:“接下来,我需要做一些必要的测试,请谅解。”
说着,她便伸手探向自己的左眼——一颗鲜活的眼球立刻从眼眶里跳了出来,准确落在她手中。
阿加莎托起这颗眼球,“看”向对面的三名牧师。
第一名牧师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——一个枯瘦的老人,穿着亚麻布长袍,漆黑如墨的锁链从他的肋骨下方延伸出来,锁链尽头的幽邃猎犬正朝着这边昂起头,其口中亵渎的污浊能量正迅速汇聚、成型!
异端!
竟真敢堂而皇之站在这里!
阿加莎面色微变,但她早有准备,在那幽邃猎犬张开巨口的瞬间,她的身影便已经向旁边闪开,同时右手中的手杖已经抬了起来,杖端有苍白的火焰熊熊燃烧。
然而就在她刚要点燃那异端的瞬间,另一声低沉晦涩的魔咒念诵声却突然从旁边传来。
阿加莎左手中的眼球勐然转动,下一秒,她便看到一个发色枯黄、鼻梁高耸的年轻人向自己举起了双手,他的身后漂浮着一只仿佛由雾气凝结成的、灰黑色的浮游水母。
那是第二个“牧师”。
眩晕感袭上心头,阿加莎刚要稳住身形,却又听到了第三个魔咒念诵声。
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,在视野边缘向这边抬起了手,那女人的身旁匍匐着一只由骸骨和雾形成的猫。
那是第三个牧师。
所有牧师都是假的。
怒吼声和战斗声从四面八方传来。
在三名湮灭教徒暴起发难的瞬间,四周的守卫者们便反应过来并试图支援,然而他们也遇上了自己的敌人。
管理人员带来的那十几个“工作人员”和附近的黑衣守卫们展开了激烈交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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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阿加莎眼角的余光中,能看到那些“工作人员”在被击中之后身体表面崩裂出如同泥浆般的粘稠秽物。
只有那位头发稀疏的管理者狂奔到了附近的一处管道旁,发出无助又惊恐的尖叫。
整个污水处理中心……只有一个“人类”。
机器运转的声音在厂房设施中回荡,巨型管道中奔涌着轰鸣的水流,又有刺鼻的化学药剂味道弥漫在空气中,闻之令人作呕。
阿加莎站在防护栏杆旁,探着头向下方的缓冲池看了一眼,看到污浊的液体在那巨大的蓄水池中翻滚涌动,时不时冒出气泡和颜色诡异的泛光,就如巨兽的胃酸般恶心。
一名穿着浅褐色外套、头发有些稀疏的管理人员站在年轻的守门人身后,脸上带着紧张的神情,一只手下意识地拽着自己胸前的纽扣。
“橡木街北区和四号墓园周边的排水都汇聚到这里了,”管理人员注意着守门人的表情,一边小心翼翼地汇报道,“在收到命令之后,我们已经第一时间切断周边的管道连接,而且检查了每一个缓冲池的报警装置,并没有发现亵渎污染的迹象……”
阿加莎默默听着,过了一会才突然问道:“污水通常怎么处理?”
“怎么处理?”管理人员愣了一下,赶紧回答,“首先是用高压蒸汽,净化其中可能存在的亵渎污染——您知道的,那些污水曾和人类接触,又在漆黑的管道中流淌,难免会成为某些东西的载体。蒸汽净化之后是沉淀和过滤,您看到的就是沉淀池。接着是第二次蒸汽净化,这次净化之后,一部分水会被送进工厂循环利用,另一部分……排入大海。”
阿加莎轻轻点了点头,接着又问道:“从橡木街北区排放的污水大概需要多久会流到这里?”
“这取决于具体情况,但一般不超过两个小时。”管理人员答道。
“污水在这里滞留多久?”
“沉淀池中的水七十二小时更替一次,”管理人员抬起手,在守门人的一个个问题下愈发紧张起来,他擦着脑门上的冷汗,但还是准确回答着,“净化和检查流程有严格规定,不会短于这个时间。”
阿加莎微微点头,同时在心中飞快地计算了一下那座民宅中“赝品事件”的发生时间以及污水处理的时间关系,若有所思地说道:“也就是说,如果那东西真的能通过排水系统逃逸,那它现在应该还在这里……”
“守门人阁下,”管理者又擦了擦亮晶晶的脑门,终于忍不住好奇开口,“到底……发生了什么?难道是有污染在通过排污系统蔓延?”
“……不排除这种情况,”阿加莎看了这位管理者一眼,接着目光又看向不远处正在采集样本、检测设施的黑衣守卫们,“但根据我们目前为止检测的情况,这里一切正常。”
“是的,”管理人员露出了有点勉强的笑容,“这里的每一个环节都有报警装置,专门检测可能存在的亵渎污染,处理中心还有三位驻场牧师,他们也会每天检测水样……”
“驻场牧师?”阿加莎似乎突然想到什么,转过头来,“你刚才说这里有几个驻场牧师?”
“三……三个,”或许是阿加莎的语气突然变得有点吓人,管理人顿时下意识地结巴了一下,“有什么问题吗?”
“你这里只可能有两个牧师——各级市政设施的驻场牧师数量有严格规定,哪来的第三个?”
管理人的表情瞬间愣住了,紧接着脑门上便浮现出了一层肉眼可见的细汗,紧张恐惧之色浮现在眼中。
阿加莎见状立刻抬起手杖搭在对方肩头,将“恐惧”强行从他的神志中压制下来,同时表情严肃地说道:“听着,接下来你必须保持镇定——去把所有的驻场牧师都带来,就说守门人需要了解更多的情况,不要流露出别的情绪,明白吗?”
管理人的心情迅速平复不少,但仍残留些许紧张,他慌忙点着头:“是,明……明白……我这就去。”
阿加莎点点头,收起手杖,但在对方就要离开的时候她却又想起什么,赶紧开口:“等等,不光驻场牧师——把所有人都叫来。”
管理人回头怔了一下:“所有人?”
“所有人,”阿加莎沉声重复了一遍,接着又不放心地问道,“从昨天开始,有人离开这个处理中心吗?”
“没有!”管理人员立刻答道,“接到命令的时候正好是换班前十五分钟,所有在这里工作的人都留了下来。”
“很好,把他们都带来——就说是必要的检查,态度放松一些,不要引起怀疑,去吧。”
那个有些谢顶的管理人员转身飞快地走开了,一边走一边平复着情绪,阿加莎一动不动地站在缓冲池旁,直到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不远处的一扇门后,她才抬手对周围已经注意到这边动静的守卫者们打了个信号。
附近的黑衣守卫们立刻开始行动,在缓冲池周围的空地上布置隐蔽的符文,在路口和管道间洒下精油与碾碎的熏香药粉,并在特定的位置站好,做出仍然在检查设施的模样。
阿加莎则在守卫者们行动的时候抬起手杖,慢慢在自己站立的区域周围绘制了一个边长两米左右的三角形轮廓,随后站在三角形的中心,双手拄着手杖,平静地等待着。
没过多久,脚步声便从大门方向传来,那位管理者回到了缓冲池所在的厂房,一大群人跟在他身后。
其中赫然可见三名穿着死亡教会长袍、佩戴圣徽的神职者。
十几名处理中心员工在管理者的带领下来到阿加莎面前,排了个松松散散的队伍,紧张地向面前的“守门人”打着招呼,那三名驻场牧师则从队伍侧面走来,按照死亡教会神职者内部的礼节与身份向阿加莎行礼致敬。
阿加莎命令那三名牧师分散站开,随后目光缓缓从所有面孔上扫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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尽管目视没有看到任何可疑的表情或举动,尽管感知上也没有感觉到任何不对劲的气息,但巴托克的祝福已经让她确认了违和感的存在——就隐藏在这些人的呼吸中,隐藏在他们的心跳中,甚至隐藏在他们投在地上的阴影中。
阿加莎眨了眨眼,再次确认自己所见一切正常,于是心中了然。
果然存在认知干扰——而且哪怕在自己这个“守门人”亲临的情况下,这种认知干扰仍然存在。
是单纯因为胆子很大?还是因为不了解守门人的力量?或者……这种认知干扰并不受控?
阿加莎慢慢转过头,目光落在那三名牧师身上。
十几个工作人员暂且不论,这三名牧师中肯定有一个是假的——但到底是哪一个?
“念诵巴托克的名,”阿加莎慢慢说道,“让死亡主宰注视我们,令我们在尘世分辨虚妄。”
“以死亡主宰巴托克的名义,”一名牧师立刻开口,“愿她注视我们……”
紧接着第二、第三名牧师也立刻开口:“以死亡主宰巴托克的名义……”
三个声音先后响起,如同回声。
阿加莎皱了皱眉。
能够念诵神名,这说明他们都不是泥浆形成的“赝品”,更不是信仰异端的邪教徒,否则信仰上的剧烈冲突将足以撕裂他们的理智。
但这怎么可能?三个牧师都是真的?
阿加莎的思绪瞬间流转,但表情仍旧平静,她向三人点了点头:“接下来,我需要做一些必要的测试,请谅解。”
说着,她便伸手探向自己的左眼——一颗鲜活的眼球立刻从眼眶里跳了出来,准确落在她手中。
阿加莎托起这颗眼球,“看”向对面的三名牧师。
第一名牧师的身影映入了她的眼帘——一个枯瘦的老人,穿着亚麻布长袍,漆黑如墨的锁链从他的肋骨下方延伸出来,锁链尽头的幽邃猎犬正朝着这边昂起头,其口中亵渎的污浊能量正迅速汇聚、成型!
异端!
竟真敢堂而皇之站在这里!
阿加莎面色微变,但她早有准备,在那幽邃猎犬张开巨口的瞬间,她的身影便已经向旁边闪开,同时右手中的手杖已经抬了起来,杖端有苍白的火焰熊熊燃烧。
然而就在她刚要点燃那异端的瞬间,另一声低沉晦涩的魔咒念诵声却突然从旁边传来。
阿加莎左手中的眼球勐然转动,下一秒,她便看到一个发色枯黄、鼻梁高耸的年轻人向自己举起了双手,他的身后漂浮着一只仿佛由雾气凝结成的、灰黑色的浮游水母。
那是第二个“牧师”。
眩晕感袭上心头,阿加莎刚要稳住身形,却又听到了第三个魔咒念诵声。
一个脸色苍白的女人,在视野边缘向这边抬起了手,那女人的身旁匍匐着一只由骸骨和雾形成的猫。
那是第三个牧师。
所有牧师都是假的。
怒吼声和战斗声从四面八方传来。
在三名湮灭教徒暴起发难的瞬间,四周的守卫者们便反应过来并试图支援,然而他们也遇上了自己的敌人。
管理人员带来的那十几个“工作人员”和附近的黑衣守卫们展开了激烈交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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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那位头发稀疏的管理者狂奔到了附近的一处管道旁,发出无助又惊恐的尖叫。
整个污水处理中心……只有一个“人类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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